傅锦茯将随身带来的针灸包裹打开,取出了数枚银针及一柄利刃,“你等将其下身衣裤尽去,再牢牢压住万不得令其有丝毫挪动,清创之时必是难挨的,却若是稍有不慎恐伤其命根处。”
苏吾启与孟子之皆是一愣,即便均为男子,却如此“赤诚相待”自其等知耻年岁始便不得再见了,现如今傅锦茯竟是这般要求,一时之间他二人自是迟疑的。
然韩洌却是不假思索,直直上手扯去丛玉身上的锦被,于傅锦茯转身将银针与利刃置于炭火上炙烤之时,已然将丛玉下身剥了个干净。“傅先生,如此可行了?”
傅锦茯已然将手中所需备好,正是转身欲要以银针封住丛玉几处大穴的,见状颔首,“可行了。”却瞧见苏吾启与孟子之仍是错愕之态微微有些怒意,“还愣什么?按住他啊。”
孟、苏二人彼此互望一眼,皆是尴尬之情再难遮掩,却不得不上手相助,仅是那面皮具是有些泛红之态。
傅锦茯全神贯注皆于丛玉身上,毫不在意旁人窘态,似是房中唯有他与伤者尔。手起针落,十分熟络地将丛玉自腰腹下扎成了刺猬。“必是不得其有何移动的,我要清创了。”即便开口出声,却是那眸子不曾移开伤处半分,执着利刃的手更是丝毫不抖。
“傅先生,药好了。”闻止静端着陶碗进门,便是惊见丛玉赤着下身、其余三人分别按住其四肢、傅锦茯则是正欲抬手落刃。
“刚好,即刻给他服下。”傅锦茯双眸紧紧盯住丛玉伤处,并无丝毫偏差。
却是闻止静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颤,面色即刻亦是绯红一片。终是明了人命当前,闻止静深吸口气便大步近前,微微抬起丛玉头颅,将稍稍吹凉了些的药汤为其灌下,而后随着那三人一般压住其上身及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