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之颔首,“小弟已是实言尽告,丛大人仍是忆不起过往,却尽忠之心始终如一。”
“好,既是这般,此事便唯有丛大人可解。”上官清流言罢起身往了丛玉卧房。
“上官大人。”丛玉已是自孟子之处知悉了他等各自身份名姓,于自身虽是亦知,却仍旧不得有何启迪之效,似是他如今乃是重生之身,过往种种一概皆无。
“丛大人可有好些?”上官清流疾走几步至了其卧榻之前,矮身坐于一旁,上下打量了丛玉一番,见其面色已稍见红润方松下口气。
“大人见谅,在下……”
“不妨事,”上官清流安抚道,“然现下有桩事需是与大人相议,”稍待丛玉正了正身形,上官清流继而道,“大人曾统辖暗卫,如今有十人来投,称作乃是于楼兰与大人一并遭了偷袭,本是原有数十人该同是换防归汉的,如今皆已为国殉难,仅余他十人死里逃生回归玉柳关,而他十人亦是身负重伤且具被毒烟所害,现下被安置于府衙之内医治。他等有与大人近似令牌为凭,却是本官不得相证其等可确为原本之身,更无旁的可对应比照之物,故而前来请教大人。”
丛玉拧眉,“既是我为皇帝近前暗卫,必会存有记档、画像为依。却,此等密隐仅会于京内所藏,如今我又是于过往一概不得忆起,恐唯有传书皇上遣人来察。”
“嗯,本官与大人所思类同。”上官清流较为满意丛玉即便失了记忆,却并未缺损了谋策之能,该是算得庆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