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家主抬手示意其安坐,笑容满面道,“公子到的恰逢其时,方得了姑娘回书,于苏公子入山养病一事全然赞同公子所谋,更是叮嘱我等必要善待苏公子,终是其并无相害之举,却为得将姑娘疑虑尽释。”言罢,穆老家主示意穆湛将我亲笔信函转呈上官清流。
上官清流恭谨接过,极速一览不觉唇角上扬,指腹不禁摩挲那娟秀小字,尤是名讳之处,惹得众人纷纷垂眸浅笑。
恐是听闻了窃笑之声,上官清流面色一红,不甚情愿将锦帕递还,“鸣儿无异便好。”
“早便言明莫鸣心胸定是常人不及的。”穆隐极为得意之态,“且是她本就于姬伯为魔灵尊上之事生了疑心,上回于楼兰我与她传书便使其豁然开朗,更是想通过往甚多细枝末节,且叮嘱我等必要自苏吾启处探得详尽原委,尤是姬伯因何那般毒害骆家之事。”现如今众世家皆知我欲要以上官清流为谋士一职,故而穆隐再无需与其有所相隐,何论他本就于上官清流所思所谋极为赞许。
“嗯,恐是楼兰国主许以重诺,亦或,姬伯本就于战神之剑及剑术颇具兴致。”上官清流已有揣度,仅是不得相证罢了。“却,无论如何,终是姬伯伤及骆公子及其家族门派,恐是鸣儿于此仇定然不得轻易相纵。遑论姬伯那门徒兰鲜,尚有欲以瘟疫荼毒玉门关之歹念,如鸣儿那般极善、大义心思,绝不得放过的。”
世家之人闻言便是皆笑出声,“上官公子果真与姑娘极为用心,竟是这般熟捻其所思所想,必会与姑娘所谋甚为契合啊。”
上官清流面色又是一绯,稍显羞赧道,“于鸣儿,清流自是较之自身更为看重。”
又是闲话了几句,上官清流便由人领着至了苏吾启如今所居的院子,虽是同住了侯德等一众幼童,却实难令其有何不适,终是世家及门派之人并无于此,将无人其视为细作怀有疑心之嫌尽展无遗,终是一众幼童年岁太幼,苏吾启便成了其等叔伯长辈,闲暇便教习他等读书识字,更可与侯德等几位稍大些的孩童相授武功剑法,彼此相处倒是难得自在闲逸。
“苏兄,”上官清流与闻止静进院门时,便是见得苏吾启竟是被一众孩童环着嬉闹,那舒心画面甚是惹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