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月公主即刻跪拜于地,“父皇息怒!六哥前几日及今日分往了将军府与周国公府具是为得明月,并非有何不臣之心。”
皇帝正襟危坐之态,掸了掸龙袍,“那你便讲上一讲,他往之将军府与国公府中皆与你何干?又是为你做了何事?”
明月公主抿了抿唇,眸色飘忽须臾方垂首低声道,“女儿,女儿,数日前女儿已与父皇实言,女儿心慕龙泉少将军,有择婿之意,六哥不过替女儿前去相询其终身之事且邀他过府与女儿会面而已。”声量渐弱,明月公主羞得满脸涨红。
“哦?既是与你会面,因何需得往之他六皇子府中?”
“这个,这个……”明月公主心下一横,仰首道,“听闻龙少将军与周国公义女已定有婚约,女儿想若是他二人两情相悦,女儿便不再心存妄念。可若是少将军与之无意,便……终是此等事如何由女儿张口,无奈之下六哥方代女儿出头的。”
“胡闹!你乃是堂堂一国公主,竟是自行选婿如此卑微?难不成朕做不得主?”
明月公主忙摆手,“父皇误会了。女儿深知父皇与女儿爱重有佳,却是不愿因得自身之故令父皇劳心费神。且是龙少将军乃是周国公亲外甥,而周国公乃是我大汉肱骨之臣,若是因得女儿婚事使得君臣之间生出嫌隙岂非与江山无助?女儿自是无可替父皇分忧,却是再不得令父皇因女儿忧心。”
皇帝长长嘘出一口浊气,缓下声色道,“明月啊,你母妃早逝,自幼父皇便格外疼惜于你。如今你能如此行事令朕心甚慰。只是你该明了,朕不准众皇子与朝臣私下深交乃是为防……纵使你六哥乃是为你之事出面,你又怎知他非是借你此事成全其野心呢?”
“定然不会!”明月公主已然失了分寸,“父皇疑心何人具是不该是六皇兄啊!他生母亦是于其幼年早逝,更是因得身份低微不得父皇看重。出宫立府之前常常受一众皇兄嘲讽、欺辱!亦是因此方致其从不曾涉及朝政之事!遑论其亦无外祖家帮衬借势,如何还能心存妄念?女儿与之亲近数载,从不曾察觉其有何野心!难不成父皇不信明月之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