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下赞同旺兄之语。幸得过往殿下不曾于其面前有何不妥之处。”
稍稍静默少顷,有人方道,“殿下,这龙泉断然不愿被皇家招赘为婿,那日后如何再行拜访周国公甚是将军府?不假他二人之故,如何得与顾名一晤?”
六皇子望着门处若有所思,“恐是即便假借他二人之名,那顾名亦非寻常之辈。与其两次会面,却是觉察不出他周身上下半点内力之气,且不明其乃是不愿亦或当真不善言辞,更是一众御医自是不得于圣驾前作假,故而他那身异毒绝不得可隐。如此……呵呵,如何可于短时之内与其有所察?更是遑论将其归于麾下。”
待其语毕,房中再度静谧非常。
良久,六皇子叹息一声,“传下话去,将假顾名流言止下吧。本殿恐是仍需自明月处觅得一线之机!”
“殿下,实则,如若不可令其为殿下所用,亦是断不可将其推于旁人身前!若是顾名如那周正般极为愚忠,容其终老便也罢了。然,依在下看来,顾名无论其智还是所能,皆不逊于上官清流,却又不同于上官清流那般一心仕途与家族门楣。此等高绝之士最难掌控,一旦生出叛心……不如提早下手,永绝后患!”一记冰冷音色轻轻响起,却是那寒意使人不禁全身战栗。
六皇子侧眸望了一眼出声之人,见其满是阴狠之容,微一垂眸,转而道,“一鹤此策应属断后之用。如若明月当真再无可期,那便将这潭水愈发搅浑才好。”一语毕,六皇子亦是满眼寒芒尽现。
“父皇,明月回转了。”御书房内,明月公主毫无喜色跪拜于圣驾之前。
皇帝并未抬眸,亦是未曾搁置手中书简,“嗯,如何?”
“父皇,六哥断无旁的心思!今日明月早早便至了六哥府上,顾公子与龙少将军至了不过实属闲话尔。不及半柱香龙家便有人来将龙少将军请回,明月刻意欲独留顾公子宴饮,六哥却是责怪我不该那般行事。父皇,若是六哥当真心存妄念,岂会不明此乃上佳之机?却是不仅未曾如此,反是嗔怪明月,称如此之举恐令龙少将军于明月心意生了误解。”
明月公主急急将替六皇子分辩之语脱口而尽,怯生生望着高处的主位天子面色,唯恐再度令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