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禁蹙眉一叹,正欲责骂,明月公主忙伸手拉住六皇子,朝着皇帝媚笑道,“父皇,六哥素来实诚不善寻得托词,却并非蠢笨的。女儿定会从旁督察,必不致父皇失望。”侧首狠狠掐了六皇子一把,“六哥,还不速速与父皇起誓。”
“嘶,”六皇子登时咧嘴,却强压痛楚,“父皇,儿,儿臣,儿臣仅是以防万一之说,父皇届时考较便是了,儿臣岂会不用心。”磕磕绊绊,却终是令得皇帝未再生厌。
皇宫长街之上,六皇子无精打采,明月公主却是心花怒放。
“六哥!旁人若得了父皇此言定是不知如何欣喜若狂呢,怎是你竟这般烦郁满怀?”
“明月啊!你当真将你六哥害惨了!”六皇子哀声连连,“你可知父皇言及那史政经典皆是何等高深啊!记得幼年时于宫中授教,我便于那等书简倍感无奈!遑论如今搁置十数载之久!哎。若是父皇哪日来了兴致考较,你便替六哥备好御医及上等外伤药石吧,恐是不致被父皇打断筋骨具是皇恩浩荡了!”言罢方似醒悟当下身处何地,惊慌失措捂住双唇,眸光皆现惧色。四下张望一遭方急急道,“我、我、我回府了。”而后近乎脚下生风般往之宫门疾奔。
“皇兄,皇兄!”明月公主被其这一举动惊诧住,回神之时已见六皇子与之相距近十丈有余了。“哎,真是!”无奈叹息,转而却又柔情一笑,呢喃自语道,“希冀皇兄自此可得入父皇眼内,再不复遭人厌弃度日。”
身侧宫女轻轻劝道,“公主安心便好,如此方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六皇子为得公主婚事不顾自身危难,反是诚心感天。如今公主心愿可成,六皇子殿下亦是得了皇上侧目相待,日后必会前程可期的,亦算得上不负公主数载相近之情。”
“嗯,说得好,本宫重赏!”
“谢公主!”小宫女即刻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