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不实?我家婆娘三弟妹邻居的表叔便是那为齐府送菜的,据说那齐小姐被龙府退了婚后整日哭闹不休,自尽不得竟是往之满府人众饭食内下毒呢。”
“这,不合理啊,不该是报复龙府才是吗?”
“你这人正是个蠢的。龙家乃是将军府,又有周国公为靠山,纵然齐大人官居从三品光禄大夫,却终是文臣之家,那齐小姐区区女流,如何可得手?我思量定是欲要以此满府人性命胁迫皇上彻查此事,届时恐是将军府乃至国公府必是要倒大霉了。”
“此言差矣。难不成皇上还会管臣下婚娶之事?”
“欸,你不懂了吧,此事非是寻常之事,涉及朝臣声望,更是连累咱们大汉恐遭那起子蛮夷嘲讽。你想想,堂堂国公亲外甥竟是断袖之人,传出去将会如何?”
“我倒是觉着因得那龙泉乃是将军之身,这军营之内若是任由此等人……啊,哈哈哈,如何还能迎战强敌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数张桌案、十数人同是哄笑而起,将本就喧闹的茶楼带得愈发人声鼎沸、热火朝天之象。
兰鲜亦是被没于人潮中大笑不止,却是须臾悄然离去,于这等众人具是互不相熟又是嘈杂之境内,自是未曾引来何人生疑的。
“大都尉,您可是回转了。”进了官驿房中,金百户赶忙近前,见兰鲜并无有异方为其解去貂裘。
“迟勉,你即刻前去联络咱们隐于京内探子,必要将光禄寺齐誉嫡长女齐纪云所有察查详实回报于本都尉,且是不得晚于明日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