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在下无心冒犯小姐。”男子解下自己的貂裘,并未回身,仅是扬手便甩给了软榻之上肚兜已是被扯去大半、险些露出一侧酥胸的齐纪云。
齐纪云被这暖意融融、尚且含着男子一袭冷香的貂裘瞬间裹住,方才惊觉自身已是被“冻得”发抖了。
“你,你是什么人?”可儿还算清明,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相询出声。
男子自是兰鲜,此时正面对房门而立,已是露出不屑嘲讽笑意,必知不致被身后女子得见方沉声道,“在下不过途径此处,闻得女子惊呼方前来一探。”似是有所顿悟,继而又道,“不知姑娘可是遭逢了歹人相害?在下无意冒犯。却是姑娘现下之状若是被旁人瞧了去定会与闺誉有损。且是这妇人恐是早与这男子商定好欲行陷害姑娘。”
齐纪云闻言初始一愣,而后即刻抽泣哽咽不止,悲戚戚佯装强掩伤怀,细声道,“公子大义!救小女子于此生死危难之时!公子所言正是,我本是与侍女出游,被这妇人哄骗至此,竟是她……呜呜呜呜。幸得其等生了内讧,不然小女子定是不得再苟活于世了,呜呜呜……”言罢还不忘恶狠狠瞪了一眼可儿,更是用其可移动的手掐了她一把。
可儿亦是恍然,可如今除去帮衬齐纪云便再无出路,仅得顺应道,“是啊是啊,这妇人真是歹毒!”言及此处看向齐纪云,却并未引起其多心猜忌,“可恨他等除去欲要抢占我家小姐身子,竟是还盯上了我等身上财物,”伸手指了指方才被扔于案几上的锦囊,委屈道,“若非分赃不均,我家小姐必会、必会……呜呜呜。”
齐纪云闻言颔首,朝着仍是背向于她的兰鲜柔声道,“不知公子可能搭救小女子?现下这男子恐是已然身故,却是这几人实乃一伙,若是她等醒来报官诬告乃是我二人将其杀害,岂非我纵使如何皆是洗不得清白了啊!终是唯有我与侍女二人,她等人众,自是有口难辩啊!”
兰鲜听着心内冷笑,思量这实可谓病急乱投医,竟连遮掩皆是不愿了,如此直白便是讲明所有,真乃城府了了!转而却也好笑,她等怎会知晓这附近具已被自己安排金百户及一众匈奴护卫守得如铁桶一般了,自是一只鸟皆飞不进的。若非打探齐纪云之时那金百户留心卢家夫妻,恐是尚不得卢夫人大闹当场之象呢!如何可令其自身竟是无需刻意便有这英雄救美之壮举!却是佯装不明,疑惑道,“不知小姐欲令在下如何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