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姑爷段行之,因跟桓王私交甚秘,在桓王倒台后被牵连,人在狱中。
这宗案子虽由刑部受理,却是吏部尚书主审,而这吏部尚书齐渊,是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奸佞之人。
姑爷与姐姐伉俪情深,魏婉宁为救夫君想出了个馊主意,让宋妍妤委身于他,献身救人,只因齐渊曾在大庭广众下大赞宋妍妤天姿国色。
她被所有人哄骗,在魏婉宁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为了跟他们之间的‘亲情’,奉献自身还毫无怨言,傻的可以。
前世的这一天,宋妍妤被魏母兴师问罪,只觉得对不起魏家,当晚拖着才刚好的病弱身子便去了春华园服侍那个贼人。
宋妍妤看着面前的老妇人,眼底暗藏着一抹恨意。她最恨的不是魏洵和他那个外室,而是这个什么都知道,却一心哄骗自己为他们卖命的老货。
魏母显然理亏,面露难堪,转口道:“那你也该差人与齐渊说一声,别让他把气撒在姑爷身上,你是没看到,那人被打的……血肉模糊……我想想都心痛啊!!”
魏母满脸悲伤,可宋妍妤只觉得悲哀。
她是她的儿媳妇,知道她昨夜急感风寒,连一句关怀都没有,一心只关心着她女儿的夫君。
为何前世,她就没看明白呢!
“是啊,婆母这般关心姐夫,为何不让姐姐试着去求求那贼人?那贼人向来喜欢忠贞不二的,尤其爱好拆散苦命鸳鸯,只要姐姐肯服软,那贼人定会心软,说不定就放了姐夫呢。”
“放肆!那是你夫君的亲姐,我的亲女儿。你在我面前这般说辞,就不怕我伤心!”魏母没想到向来言辞懦弱的宋妍妤居然会字字诛心,气的她肝儿颤。
“婆母教训的是,儿媳不该出言不逊。如果婆母不想姑爷继续在牢中受刑,在那贼人再来书信时,劳烦派人通报一声,儿媳最近身子不适无法伺候,请大人见谅。”
说罢,她转身回屋,在魏母要继续闹的时候再开口:“婆母可曾还记得,我没见过魏洵一面,却为他撑着这个将军府三年。外界所有人都赞我是贞洁烈女,赞咱们家上贤下孝,若是被人传出去婆母让儿媳妇去讨好别的男人,外界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