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府近些年虽落魄了,但到底家中底蕴仍在,光是召开赏菊宴的菊园,处处布置便可见家中繁华,菊园里各色的菊花,都是燕朝各地搜集来的精品。
宋妍妤由着侯府丫头领进了菊园,她来的早,园子里并无相熟之人,便带着素钰顺着园中小径,心无旁骛的欣赏园中景色。
“小姐,竟然还有绿色的菊花。”
“这品种名叫风裳水佩,前人有诗言:西子相思切。委萧萧,风裳水佩,照人清越。便是这花名字的由来。”
宋妍妤并不爱菊,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前世她只觉自己委身于佞臣,身子早已污浊不堪,菊花高洁,更是将她的脏污衬的无所遁形,她偏爱芍药,爱她花开张扬灿烂无遮无拦,更爱她花型妩媚、弱不胜风,像极了依附于齐渊而活的自己。
“小姐好眼力,能一眼瞧出此花品种者,小姐是第一人。”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年轻男子从一旁假山后走了出来,目光露骨的上下打量着宋妍妤。
宋妍妤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极轻极淡,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素钰都冷了脸,挡住了那人的视线,“公子慎言,这是魏将军的遗孀。”
“我道是谁。原来是魏洵的妻子,魏洵可真是艳福匪浅,人都死了,还有此等佳人为其守寡,看得本王羡慕的很。”
听他自称本王,宋妍妤便知晓了此人身份,于是她福身行了个礼,又对着素钰道,“素钰,还不快见过恒王殿下。”
知道对面的人是王爷,素钰面上闪过一抹惊讶,却还是依她所言,对着恒王行了个礼,后者哈哈大笑,问道,“魏二夫人怎知本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