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闻言冷哼几声,可终究也没再抓着这事不放,“你这伤口本就需要静养,这几日一直在外头疯跑,伤口倒不如前几日了,瞧着化了脓,这脓血得剜出去才是。”
“既如此,那您便快些动刀吧,大人这伤口瞧着血肉模糊的,实在是骇人。”
“你说的倒是简单。”卫老瞪了卢一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们成日里新伤旧伤,老头子我这的麻沸散早就用完了,怎么给他动刀?”
“不需要麻沸散,劳烦您直接动手吧。”
齐渊神色如常,可一句话却又把卫老气的跳脚,“你这伤口本就溃烂化了脓,一旦下刀可比平时疼上不知几倍,若没有麻沸散,老头子还怕你活活疼死。”
可不论他怎么说,齐渊始终不为所动,卫老无奈,便吩咐药童把自己的药箱拿了来。
没有麻沸散,卫老这种见惯了血雨腥风的老大夫,下手时也不免有些发虚,可齐渊却始终一声不吭,倒使得卫老心里更没底了。
有小丫头端了清水进来,紧接着便有小丫头端了血水出去,如此往复数次,虽说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卫老整个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透,等他住了刀,齐渊仍咬着牙,没吭一声。
“你这小子,倒真是与你老子一般,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卫老摇摇头,止血药好似不要钱一般,抹在了他的伤口上,还不忘叮嘱,“你这几日不论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都给我待在房间里不准出去,老头子我这几日哪里都不去,就守在你门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