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浸淫官场多年,对家中子女向来是严厉多于慈爱,饶是他对宋妍妤极尽宠爱,但若是他板了脸问话,便是宋妍妤也会觉得心惊胆战。
宋母瞪了他一眼,拉着宋妍妤的手坐了下来,问道,“方才在宫宴上人多眼杂,也没来得及细说,你在魏家可是受委屈了?”
“哪里受什么委屈了,不过是一些误会罢了。”宋妍妤怕家里人担心,挤出了一抹笑,“父亲、母亲、大哥,你们不必担心我,魏家那起子人如今奈何我不得,父亲和大哥如今回京任职,他们巴结我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给我委屈受。”
到底是自己娇宠着长大的女儿,她过的是不是真的幸福,宋父宋母一眼便看了个透彻,只是不想让她难过,佯装不知罢了。
宋弈则直接了很多,他本是翩翩如玉佳公子,此刻也不知盘算着什么,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搓来搓去。他自小便有这个习惯,琢磨着算计人使坏时,下意识的会有这个动作。
宋弈模样生的好,他离京前曾与齐渊号称“燕京二公子”。
齐渊的相貌太有攻击性,只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眼,宋弈则全然不同,外人见了,任谁都要赞一声“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可也只有宋家人知道,宋弈是如何胸有成算、心思深沉。
从前他未入仕时,宋父在朝中的许多事情,便是他帮着处理,手段老成、干脆利落。
“父亲、母亲,咱们刚回来,这宅子此前虽差人打扫过,但总归少了丝人气儿,您二老去瞧瞧,是否还需要添置什么东西?”
宋母原拉着宋妍妤有说不完的话,闻言便想带着她一起去家里四处转转,却被宋弈拦了下来,“如今我刚回京,京里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母亲就把妹妹借给儿子一会,儿子还想问问京中是否有适婚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