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妍妤对她印象极差,前世吕吴氏仗着自己同魏母的关系,没少来魏家打秋风,毕竟她出身商户,嫁的又是商户,即便魏家再是落魄,同她婆家相比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吕吴氏毕竟是长辈,宋妍妤心里再是不满,却还是得强打起精神去东院问好。
她到时,吕吴氏正在魏母房里大肆扫荡,一会瞧着屋子里的摆件不错,一会又看上了墙上挂着的画,丫头捧上茶来,她便又瞧上了那套茶具,魏母虽脸色铁青,却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宋妍妤本想行过礼便离开,但不想吕吴氏瞧见了她,竟把原已抱进怀里的物事扔在了一旁,嘲讽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不知廉耻、与人私通还揣了贱种的贱人,妹妹你可真是好性,若是我家媳妇儿这样,早都被我浸猪笼了。”
魏母擦了擦汗,原想提醒自家姐姐,宋妍妤早已不是从前任人拿捏、无所依靠的新妇,但吕吴氏自恃为长辈,哪里肯将宋妍妤放在眼里,竟是不顾她劝阻,越说越过分,“要我说,你既怀了别人的孩子,便不该看准魏家人心地良善,赖在魏家不走,你就应该自请下堂,已赎己过才是,如今还不知廉耻,霸着魏家嫡媳的身份不放,人都说宋相品相高洁,养出来的女儿却这般寡廉鲜耻,倒是可笑。”
“姨母今日来,究竟是为了贺新岁之喜,还是来打秋风来了?”
宋妍妤面上带笑,语气不疾不徐,“我竟不知,我家的家事,何时竟也轮到姨母在此指手画脚了,难道我魏家没有能做主的长辈了不成?”
吕吴氏气急败坏,“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贱人,你自己做得出那腌臜事还不准旁人说一句不是了,如今整个燕京都传遍了,谁不知你早与齐渊那厮滚在了一处,洵儿回来时,你那肚子已有四五个月大了,你现在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姨母平日除了有求于魏家,从不登门,不成想竟对我魏家的家事知道的如此清楚,看来当真是与母亲姊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