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从前也是张扬的性子,仗着自己得宠,在宋妍妤跟前耀武扬威,对院子里的下人动辄打骂,她有今日,倒也算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不过这一切跟宋妍妤都没什么关系了,此时的她早已窝在宋母的怀里,像从前没出阁时那样。
“自己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竟还这般小孩心性。”
宋母爱怜的摸了摸宋妍妤的头,笑道,“你出阁的时候,还一团孩子气,你父亲当时还说,你若是到了魏家再跟个孩子一样,只怕要吃亏,不成想短短两年,就把你磨成了这个模样。”
“母亲何必说这些不开心的,如今咱们一家人又在燕京城团聚了,这便是天大的好事,前尘旧事不必再提了。”
“是啊,我跟你父亲现在最盼望的就是你安安全全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我也过过含饴弄孙的日子,你大哥怕是指望不上了。”
宋妍妤鼻头一酸,强忍住泪意,笑着问宋母,“母亲,大哥在松阳就没个相中的世家小姐吗,怎的也没听他提起过。”
“自打回了松阳,他同你爹一心扑在县志的编撰修订上,莫说有个相好的姑娘了,只怕他都没跟女孩说过话。”
宋远亭从前做太傅时,便是一身书生意气,宋弈年纪虽轻,却也将他的作风学了个十成十。在外人面前,他端的是老成持重、沉稳内敛,也只有在宋妍妤这个妹妹跟前,才会露出他促狭的一面。
此前宋父在家无事可做时,成日除了钓鱼喂鸟,便是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