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儿这话说的可笑,你父亲虽是赘婿,但你姓的却是魏家的姓,自小到大吃的也是魏家的饭,如今二爷去了,你便是家里要撑起门楣的男人,怎的三哥儿一个男子,不想着怎么撑起魏家,却总想着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甩给我一个女子?”
轻飘飘的几句话,臊的三哥儿面红耳赤,磕磕绊绊半晌,他又道,“二舅母心知肚明,魏家的门楣哪是这样好撑的,我总不像二舅母,虽是女儿身,却有男子……”
“三哥儿慎言!”不等三哥儿说完,素钰便呵斥道,“三哥儿虽是晚辈,但也早已束发之年,如何不能想办法撑起魏家?我们姑娘嫁到魏家来两年有余,对魏家上下呕心沥血,你们不念她的好处便也罢了,成日里对她还多有磋磨,难不成都当我们是些傻子吗?”
“主子们在这说话,哪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
三哥儿被素钰几句话说的张口结舌,便抬出了主仆身份来压她,宋妍妤冷笑道,“三哥儿还说自己撑不起魏家,如今可是将魏家以权压人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
她护着素钰,又动了怒,三哥儿这才悻悻然的收了手。
几人挤在正屋,宋妍妤只觉得呼吸都浑浊了些,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母亲不必再劝,我在家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没人比母亲更清楚,我对全家上下仁至义尽,从今往后,魏家是魏家,我是我。”
“你如今还是洵儿的妻,怎可说这样的话?”
“母亲倒是提醒我了。”宋妍妤说完,便见素钰掏出了个木盒,里头装着的竟是魏洵亲自写就的和离书,“这和离书原是夫君早就写好,也过过官府的,不过是从前诸事繁杂,我顾念着情分没拿出来罢了,如今母亲说起,我便也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