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彦叔懂医术,众人腾出位置,他翻动二郎眼皮,把脉,拿出金针,也不知刺进头顶的是何穴位,他微微捻针,王家人全都无助的屏息等待。
桓真安慰王翁一句:“无事,放心。”
王翁瞬间泪目。
这时的王葛姊弟快到院门口了。
王荇回头望望,小声问:“刚才那娘子摔倒,阿姊也摔倒。阿姊是故意的对吗?”
“对。”
“阿姊是瞧出我想过去扶那娘子?”
“嗯。”已经看到自家院子,王葛就暂撂下桶,缓口气,给王荇分析:“咱俩刚到井边时,那小郎任由阿母忙碌不停,自己杵一旁诵诗,这是不孝。他阿母被杂物绊一跤,他嘴上着急,脚下慢,更是不孝。他为人子都如此,你急啥?但我若拦你,显得我们心冷,只好也装着跌倒,各扶各的呗。”
“哇,阿姊好聪明。我明白了,他看着比桓阿兄还大哩,他都不着急扶他阿母,我一个小孩子急着帮忙干啥?”
“孺子可教。”王葛不放心的叮嘱:“其实我刚才听着他们屋里好似还有个人,大晚上的,一家人都指望那娘子忙碌,实在让人瞧不起。”
“嗯,晓得了。”
王葛姊弟进来院,发现不对劲,咋主屋的门敞着?她牵着阿弟快走几步,进来屋,王二郎正好醒转,拔了针。
“阿父你可醒了!”王菽搂住他臂膀,哭的厉害。
王二郎另只手颤颤巍巍摸到王菽的头发,是干的,没有水,顿时神智归体。
他明白了。半昏迷中,女儿的一番魇语,并非前世时她真的跟他述说了那么一大段心事。而是女儿心悦那竖儒、到惨死的两年经历里,他旁观到的所有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