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菽,你也来,帮我篾竹,我教你编一种很好看的小熏笼。”
“哎。”
贾妪轻“啧”一声,往后挪挪,跟大郎小声说:“瞧你这女娘,小嘴吧吧的,糊弄弟、妹干活,虎头和阿菽还欢喜的跟得了利似的。”
“呵。灵慧,像她阿母。”
“唉,魏户那家的娘子,听说很勤快,你真不愿相看?还是为了虎宝,想再迟两年?”
“儿并非全为了虎宝。阿母,儿心悦阿吴,无论生死,你是知道的。”
贾妪回忆吴氏活着时,又利落、又实诚、整天闲不下来的忙碌样,越回忆越难过,就岔开话题道:“你二弟真是好模样,才弃妇几天啊,就有三户村邻给他说亲。可你三弟……算了,不提那不孝蠢货,没人相中他,说明人家都不瞎。”
王大郎思念亡妻的悲伤一下让阿母搅和了。
外头太冷了。
燃尽爆竹,王二郎父子将火堆扑灭,浇桶水,仔细扒拉确实没火星后,再盖上土,踩实,然后回院。
东厢房。
“阿蓬,过来。”王三郎一喊,王蓬立即跑过来。
“阿父,我还以为你睡了哩。”
“进来。”王三郎刚阖上门就道:“明早你把分给你和阿艾的钱交给我。你们太小,不能拿钱。”
“我没拿,我给大母了,阿艾的给大伯了。”
“给她大伯?为啥给她大伯?”
“大伯对阿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