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妪“啧”一声:“这有啥,谁知道你们大父真姓王、假姓王?”
王翁:“别当着孩子说混话。”
王葛几个面面相觑,咋觉得大父反驳的没底气哩。
贾妪:“你大父逃难过来时,身边还有一户人,那家郎君是你大父的结拜兄弟,他啊,挺好个人,但是气盛,不听劝,嫌此处的土地太贫,就继续走……”说到这,她叹气。
王翁“唔”一声,接着话道:“我没跟着他们去,后悔了,就去追他们,结果看到了一地残骸,他一家人全被野兽吃了。我就又回来了。”
啊……王菽、王蓬、虎头全吓的偎紧王葛。
贾妪:“那时开荒不仅要使力气,还得跟野兽斗。贾地主族人多,多亏他们沿着村落周围猎野兽,硬生生在野山辟出几条伐木的道来,不容易啊!后来,村里慢慢的安全了,咱们这些穷百姓,就依着贾家的族地居住。就连村北、村西这两口井,也是贾家出钱挖的。”
王翁:“如今的苇亭,除了少野兽,跟当年的贾舍村一样。开荒后,一年年种菜、种粮,哪个能活种哪个,种出多少吃多少,若无收成,就换粮种、换菜苗,继续种。”
王葛心疼道:“原来,这才是开荒。大父、大母,我……我晚一个月再回南山吧,我要跟你……”
“胡闹!!”王翁一吼,小阿艾顿时吓的半梦半醒,哼唧想哭,王大郎赶紧哄她。
王翁低了声,拿起笤帚指着王葛:“再说这糊涂话,我让你大母抽你。南山那等好地方,是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用去的?桓县令给你脸了?还是人家谢氏大族求着你了?头名匠工也是匠工,没你人家匠肆都没法干活了是吧?还你晚一个月再回?就你这点力气,在苇亭干一年也开不了两亩地!”
老人家说着说着,嗓门又高起来。没办法,王大郎只得将王艾抱怀里哄。
王葛被训得垂头、掉泪。
虎头几个也掉泪。“阿姊放心求学,我五岁了,有的是力气,我能一边诵书、一边拔草。”
王蓬:“我六岁了,我更有力气,呜……我才不留家里,我要孝顺大父母、跟大父母一起开荒。我多干、大父母就能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