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荇和二兄手拉手回来,俩人舀着一个盆里的水,清洗脸上的泥点子,边洗边玩闹。此时小家伙哪知道,他在清河庄要经历一场怎样的求学之道。
更不知道,袁夫子有个绰号,叫“袁服紫”。不服?就打的尔等手紫!
月照两地。
竹区五院里,郑娘子想通了自己为何失败。
非她蠢!她好不甘啊,好愤恨!非恨王葛,而是恨被逐出急训营的林小娘子。
“都怪那竖婢,要不是她一遍遍的说,说我等匠人都没见鹤,我岂能被她的话带偏?我岂能不搏一搏,刻一个‘鹤’字、试着能否过关?我为何连试都未尝试此法?就是禁不住顺着那竖婢的话去想了,思虑窄了。是她害我!”她越琢磨,越难入睡。
次日,匠娘们更早出门,都知道固定任务越来越难抢了。
郑娘子是后半夜才睡着的。等她醒了,惺忪眨巴两下眼,屋内昏暗,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是往两侧一打量,立时惊坐!
除了她,屋里没人了!
跑过去打开门,大好阳光刺痛她双眼。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她又气又恼又羞,气自己为何睡的这样沉?恼谁最后一个离开的?为什么不喊她一声、反而把屋门关的这么严?羞的是自己贪睡的事情万一被传出去……
来不及思虑这些了,她得赶紧去寻运气任务。
就在她匆匆跑上南游廊时,看到了迎面过来的王葛。
郑娘子欲哭无泪,完了完了,王葛都完成任务了?那现在得是啥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