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妪正搬木柴,王大郎在西边小茅屋前编筲箕。
“阿竹?大郎,阿竹来了。”
“大母,大伯。我阿父让我来的,这是我从野山摘的山枣。”
“啧!”贾妪心疼坏了,扯松王竹的衣领,果然,肩膀压的红了一片。“又不是近道,以后别背这么沉的物来,要么就赶车来。”
“嗯。其实不沉。”
王大郎摸索着收拾荆条。
“我来。”王竹先扶大伯站到一边。原来的草棚被改成茅屋,他没觉得奇怪,把筲箕、荆条全放进屋内时,瞧出也闻出不对了,惊喜而问:“家里买牛了?”
“买了头小牛。”王大郎的话刚落,院外就传来王蓬的高昂声。
“竹从兄?竹从兄来了!”王蓬一脸泥,从牛背上跳下,跑进院。后头是扛着农具的王二郎。
小牛傻呆呆停下,王二郎牵了绳后,它才老老实实跟着走。
王蓬先跑到贾妪跟前,小心的展开衣角:“大母,看我逮的蟋蟀。”再跑到王大郎那,“阿父,你摸它们,五只哩。竹从兄看,它们威风不?可能蹦了,很难逮!等菽从姐回来,给它们编个笼,咱们晚上斗蟋蟀。呀,山枣?好久没吃山枣了,二叔,快来看,竹从兄捎山……呀,蟋蟀跑了,别让大鹅吃了、快快快快快!啊!”
被吃了!
一个话唠的孙儿能抵一群鹅。满院欢乐中,王翁推着独轮车回来了,王二郎把阿艾抱下来。
没多会儿,王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