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葛靠近对方:“阿姐,你信我,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
“我曾经真这样想的,我是易知足的人。后来,我阿父阿母离世,我心思就全用在抓获城中谍人上面,几次立功,段功曹史便把我阿弟调去县署为职吏。可他也忙,虽只隔几条街,我跟他一个月见不上几次面。这次出事,我让他辞去职吏,然后报官。我还对阿弟说,官府查桉期间,那女娘要是纠缠得厉害,就如她意,签卖身契为妾。”
“可是这样的话,你阿弟也犯罪了。”
邹娘子声冷:“是。要么一起等官府查清,要么一起坐牢。”
王葛赞道:“对,破釜沉舟,牢期过后,卖身契也不作数。再签再坐牢,看谁耗得起。”
“我明白告诉阿弟这是计,那家人不敢的。可他怎么想的?觉得我不疼惜他,万一他真坐牢怎么办?他犹豫不报官就罢了,竟跑去县郊又与那女娘会了一面!哼,然后跟我说,他舍不得那女娘了。”
“不对劲。阿姐别怨我直言,这女郎图什么?邹郎君名声已坏,非富贵人,无英俊貌,还有子女。”
“是啊,你小小年纪都能想明白。所以我借劝农之际查访这家人,发现他们提防心很重,善于应对旁敲侧击,对过了数年的事全能记清楚,哪怕小问题,一家人的回答也能相互对应上。”
王葛皱紧了眉:“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