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襄,部曲稻喜何时跟随你的?平时有何异常……”
公衙院门外,南娘子、刘清、王恬三人等候在道西,道东是项衡的四名执斧护卫,全是襄平本地乡兵。
王恬一跳、一跳,揪着枯树上能够到的枝桠,跳累了,说道:“今晚这事跟庞郎君肯定没牵连。”
刘清:“嗯。”
“他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还……”
“咳!阿恬,你看,月多亮,明天定能晴一天。”
“我觉得这位郎君讲得对。”出声的斧兵是跟随项衡时间最久的。“庞郎君的性子随他亡父,心善,但有时候没主意,被稻喜那厮钻了空子,哼!”
南娘子看此人一眼,在南宕渠考试时,就是这名斧兵跟项衡进的考场。
王恬攥两个小雪人,分别给刘清和南娘子,算贿赂二人别拘束他的礼,他来斧兵跟前问:“给我讲讲吧,如果县令冤枉阿襄,你放心,我去东夷府给阿襄喊冤。”
这就成了阿襄了?刘清向南娘子伸手:“阿姐,借雪人一用。”
南娘子本来就想扔,正好。
刘清接过,掷到王恬脚边:“好好说话,不然回吏舍。”
衙堂内。
庞襄是读书人,知道这时候有些事该讲就讲,仅隐去“王葛”姓名,然后拣要紧的说。前段时间他阿母相中一女娘,对方是木匠师,庞襄本来就跟项衡相识,走动就越来越近,想着仔细了解木匠师平时做些什么。
没想到这桩亲没成。不过庞襄没往心里去,他是真觉得制木有趣,继续和项衡常来往,落在长辈、旁人眼里,都误会他心情郁结。稻喜就是这时候鼓动他外出游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