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是蠢才。”司马韬烤着火,抱怨:“一个竖婢,又没铁臂铜骨,怎么一个个都如此蠢杀不死她?嗯?”
稻喜保持着呼吸平静,内心快速分析:什么意思?此人也是狱吏?从近日刑讯人数看,应是增多了两至三名狱吏,莫非就有他?竖婢是指王葛么?此人讲这些,另个狱吏为何没反应?
“我问你。”
稻喜目转,当没听见。
狱吏吭吭哧哧:“匠师大才,周围当然,有重重护卫。”
稻喜眉头皱:是问狱吏?!那问话者肯定不是狱吏,是狱掾还是狱史?听声音年少……
啪!
司马韬执火钩一步上前,抽到稻喜左臂、胸膛的连接位置。
“呜!”奴子!稻喜半躯剧痛,痛到快要失去知觉又失不掉!
司马韬的脸比挨打者还狰狞,还愤恨,他把铁钩朝后勐扔,狱吏狼叫一声跳开,差点被砸着。
“呼……等我片刻再来审。”司马韬向狱吏歉疚笑,甩门出刑室。
狱吏这才抖着下巴小声骂:“鼠子。”才来几天啊,审一人换一副嘴脸,太吓人了!可恶的是这厮确实擅审,朔日刺杀王葛的谍贼招供了,是上月二十九,门下议生吏署查问王葛报考哪些郡比试时,被院中打扫的奸细小吏窃听到,报信给高句丽的谍贼商队。
稻喜封家潜伏多年,察言观色,狱吏对这疯少年的惧怕和厌恶不像伪装。他忍疼问:“这么年少的官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