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病越来越重了。王葛全打开,里面有奇石、树皮、兽形墨块(一看就非好墨),还有……
桓真凑近,都以为看岔了,怎么还有土纸的碎屑?啊,看出来了,这块纸上的草茬是弧状,令纸发皱,形成一个笑脸,草茬就是笑脸的嘴。
“阿葛,你喜攒这些?”
“一友人送的。”唉,这个庞襄,回到襄平后又托王恬送来一盒歉礼,王葛拒收,结果庞襄再出远门了。别看这些东西不值钱,被挤被碰都易碎,就搁到箱顶。
“在边郡莫轻易交友,都不可信。”
哪来的冷风?桓真说完扫视周围,是邹娘子、南娘子在朝他刮眼刀!这次专娘子没随行,她于上月去了扶余县防戍亭。
桓真把漆盒放到行囊里的薄被中,用绳子缠紧。
王葛:“这层舱安全,郎君自便,不用随时带着行囊。”
“好。”
桓真去甲板找王恬二人。
王葛坐到邹娘子旁。对方说道:“睡会吧?”
“嗯,这就睡。”
一场场的郡比哪那么容易,考前日夜思虑,且越往后,每次外出都要面临层出不穷的刺杀手段。仅稻喜那趟谍线,就牵出十余名中层谍贼,蛰伏于边郡大族、巨贾中。从二月起,谍贼各方势力好似蜘蛛开会,纠缠交错的织网,拿她当唐僧肉。
唉……
王葛睡熟都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