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嗝、呜……”
童仆筑筝这才气喘吁吁追来外院,向马背上的王荇道别,感同身受的又喜又泣。
王葛一行分成两队,一部分随她快马疾奔,牛车慢,另部分在后押车。县署给了好些吃食,一个瓮挨一个瓮,都怕磕碰,还有两头活猪,五只活羊,一颠一“咩咩”。
铁雷与王禾早等在五里外的空亭,翘首以盼,听到马蹄动静,立即牵紧马站到道边。铁雷:“一定是葛匠师。”
对,一定是。
官道尘土少,望得远,先是一个个黑影出现,然后人影与马匹的轮廓都清楚起来。
铁雷目力强,展臂呼唤。
王葛搂紧王荇,减速,将到王禾两人时喊二人:“跟上!驾!”
“哎!”王禾欢喜,大声应。二人利落跃上马背,跟上队伍。
前方那女郎,是他的从姐!王禾好想喊出声:有人知道吗?那飒爽之姿胜过儿郎的女郎,是他的从姐哩!
这两年苇亭不断外扩,野草丛在近处望不到了,最早开垦的荒田已能种植麦子,唯对面的苇地还保留着一些。
亭道上,王二郎、王菽、王蓬把脖子都抻变形了,三人终于一起吆喝:“来了?来了、来了!”
“阿姐!”
“阿蓬别跑,都是马……快快阿菽,快……”王二郎语无伦次的一手去揪侄儿、一手拉着女娘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