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河庄弟子,孟通。”
“南山弟子,纪远之。”
这时王葛几人跟着两位夫子到了三层,此层舱开窗最多,江风习习吹人襟,正是细述重逢的好地方。
众人坐下来时才察觉不对劲,后方的兵士一直跟着,原来不是凑巧。
王葛向赵伍长示意,对方挨着舱壁坐下。她略作解释:“我在平州遇到过几次刺杀,回本郡后,为防万一,官长给我配了护卫。”
郭夫子:“哦。我之前也去过平州,那里异族百姓多,的确乱。”
这时又上来三人,当中便有桓县令,另两人都是年纪长的夫子。王葛、卞恣、谢据起身行礼,夫子间和县令仅简单而礼。
桓县令三人择另个窗下的位置坐。
王葛转回目光,继续刚才的话题:“别的也还好,就是冬季漫长,三月仍下大雪。”
左夫子:“上月底,桓县令来过一次南山大学。他左边的是陆夫子,曾在太学担任过《春秋》博士,桓县令拜访之余,把你归乡、晋中匠师的事跟我们说了。短期内不会离开了吧?”
“两年内应都在县里。”她余光见谢据始终闷闷不乐,愧意道:“弟子本该一归乡便去拜见夫子,委实是……在边郡屡次遭险,不知多少次目睹好友、护卫,一次次为护我周全死于谍贼迫害,这才在家休息缓解,让心稍稍宁静,免得不自觉带了戾气,冲撞夫子与诸位同门。”
谢据皱起眉头,不再沉闷,取而代之的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