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少白醒了后,到现在都没来找欣欣啊。”
“啊?不会吧,薛少白最爱咱家欣欣,他应该清醒后就过来,难道是,薛老不让他来?”
大老爷摇头,“不像,按理说他刚醒,薛老什么都顺着他来,可他为啥不来看咱欣欣呢?”
夫妻俩在门口议论。
晏欣欣在隔了一扇门的地方,听着父母低声的谈话。
她用力攥紧自己的衣角,不让自己出声,她泪一滴滴滑落,不知道是少白清醒的高兴冲昏了自己的头脑,还是她忍了太久了内心的压迫。
他醒了,他康复了。
晏欣欣不在乎他有没有来看自己,她现在的脑海中,都是自己想去看他的冲动。
可是,见到他了,然后呢?
晏欣欣回到了病床上躺下,父母进入时,看到她还在睡觉,轻轻的关上门在外继续说。
床上,晏欣欣的枕头湿了。
午休,薛少白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脑海中都是晏欣欣这些年的点滴。
她跪在地上求过爷爷,求过所有人,她可以接受一个傻子做丈夫,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可后来,还是被逼披上了婚纱嫁给了别人。
晏欣欣的每一次逃离,都带着顾虑。
他和晏欣欣是一类人,无法做到断舍,更无法做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所以他最后会妥协,她最后也会。
薛老让一群人都回家午休,他一个人在门口守着孙子睡觉。
薛少晨和薛少逸对视,薛少逸直接把薛老给拉走了,“典典画画,拉着你曾爷爷回家。”
典典是去拉的,画画则举着小手,“曾爷爷,你牵牵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