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的丹房，简单又大气。

“善。”

他也有些分不清，三清道祖到底是善还是恶。

李天帝振作起精神，身形直接穿过天庭大阵，如入无人之地般，抵达了兜率宫前。

“天道给我的确切回复，只有这事不是接引和准提干的。”

角落树下的青牛在对李平安行礼问候。

“嗯，小金小银免礼，老君可在宫内？”

“弟子只是凭良心行事罢了。”

老君笑声停下，对李平安温声呼唤：

“陛下来坐，此事大概也只有贫道能为陛下解惑了。”

“我此前其实最怀疑的就是师祖，但……与师祖交谈后，我基本排除了师祖的嫌疑。

“有，”老君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但这需要您做些牺牲。”

“我……”

“我们可以去找一个平衡点。”

李平安自画外走入画内，站在门口稍候片刻，大门被从里面拉开，两名瞧着就十分乖巧的童子迈过门槛，对李平安低头行礼。

“是天道本身。”

天生圣体，天道婴灵！

“我明白了，压制生灵之力，减少生灵高手的数量，是为了让被生灵固定在体内的灵力回归天地间，被它取用。”

“老君谬赞了。”

李平安对此处倒是不陌生，各处能见交错的‘彩带’，每条彩带就代表一条大道规则。

老君双眼迷茫退去，恢复了正常运转，笑呵呵地道：

“贫道想的是，将此婴灵引出道则之海，带入三界之中。

这种热闹却非什么好事。

站在让更多生灵继续生存、让天地更持久存在的角度来看，阶段性地压制生灵之力、削减生灵数量，未尝不是一种善；

李平安深刻体会到了这两个字的深刻含义。

是因为鸿钧对天道的影响变得微乎其微？

鸿钧没有合道，鸿钧恶尸也被老君镇压，所以天道提前开始‘成熟’？

李平安看向老君，后者含笑点头。

李平安无奈道：“既无良策，何不给生灵一个机会，既无良策，那也不该……不该如此贸然推动天劫之事……”

一方面，他不愿相信这件事是太清做的。

李平安向前行了道揖。

李平安轻轻啧了声。

李平安有点懵：“鸿钧恶尸？”

这事确实难处置。

老君睿智的双眼中多了几分迷茫。

“老君可是有办法对付我这位超脱者老师？”

李平安麻溜地跳去了老君身侧，与老君一同坐在缭绕的白雾中。

老君缓缓解释：

李平安有点懵。

老君笑道：“贫道何时说，此事是太清所为了？”

“那也要看谁不能打扰，天帝陛下你也敢拦。”

“陛下可是为长生金仙劫落位之事而来？”

“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