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纸鸢的狗廿九,在顿足的一刹,风的存在被抹除。
誓要焚天的火焰成了镜中花。
战场像是一幅画,被定格。
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静得可怕。
年染染面色发白,她发觉自己似乎在试图撼动一座高山。
甚至于,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对着巨石作秀的猴子。
她停下了没有意义的攻击。
碧玉芭蕉叶无声落地。
直愣愣地站着。
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备。
可在几个呼吸后,年染染并没有感觉到生机的逝去。
她刚睁开双眼,竟然正对上一只极为明亮的眼睛。
“原来你没睡着啊,真服了你,战斗中突然闭眼干啥子嘛!”
狗廿九退后一步,又伸手捏了捏年染染肉乎乎的小脸蛋,没有被黑缎盖住的左眼眯成了一条缝,笑道:“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到底是小屁孩,之前那么傲气,我还以为你脸皮会很厚呢!”
就在年染染以为自己死里逃生时,狗廿九又把她拉回了现实。
他松开了手,可紧接着有一柄锋利的风刃在其指尖飞舞。
狗廿九恢复了最初的邪气,微笑的唇角又薄了三分,道:“服不服?”
年染染气愤地将头拧过去,下巴高抬,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她输了。”
南潇不忍年染染受辱,替年染染回答。
“但是我也赢了。”
南潇声音平淡,手下的杀生钉又陷入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