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除了无故内耗情绪之外,别无用处。
她拽了拽手里一直揪着的衣裳:“走吧。”
郁扶疏低头看了下她的手,再看向她的侧脸,沉默两秒,继续跟上。
雨非常大,郁扶疏尽量稳住手中的伞,但仍被海风吹得晃悠,好几阵忽然颠倒的风向,将他的伞面吹反数次。
孙白露抬手帮他将伞面折回来,大雨兜头泼溅他们,孙白露有雨衣还好,郁扶疏半身都被打得湿透。
待雨伞第n次被他们还原,孙白露发现郁扶疏已经是一只落汤鸡了。
不过少年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将伞撑好撑稳,扶着她走。
本是她拽着他的衣袖,不知不觉变成他反手托着她的前臂。
从土公路下去的路非常不好走,石阶泥泞狭窄,野草夹道,郁扶疏边过去边看向孙白露血流不止的膝盖,忽地道:“你能爬吗?”
“……哈?”孙白露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爬下去,”郁扶疏往左前方看去,“平路我可以背你,这条路,我背不了。”
孙白露道:“平路你也背不了我吧。”
就这一路扶下来,孙白露发现他虽然长得高,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近身接触才知细胳膊细腿,就他这身板,背得动她吗。
郁扶疏瞥了她一眼,道:“那你爬吧,我先下去,你再爬,如果你摔下来,我接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