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高两米半,涂着白色的油漆,墙上很多啤酒瓶碎渣直接砌入墙体中,尖锐的那一面朝上,防贼用的。
月色落在几块碎玻璃的尖尖上,那一点,夺目明亮。
孙白露看了几秒,收回视线冲郁扶疏一笑:“还没吃东西吧,我说过我要请你吃饭的,走吧!”
迎着月光,她的笑容灿烂明媚,眼眸清澈无暇。
郁扶疏看着她的笑,忽觉今天过得特别漫长,相比起他这个旁观者,孙白露就像是那个一直处在中心旋涡,或者旋涡边缘的人。
换作是谁来遭遇这一切,都可能会被消耗巨大的精神能量,疲惫不堪。但她现在的笑容却干干净净,眉眼仍弯。
郁扶疏看了眼她涂着厚厚一层药膏的胳膊,淡声道:“幸好砸得不是右手,不然你得换左手拿筷子了。”
“那也没办法,”孙白露打哈哈,“别说右手,就算是左手右手一起没了,我的脚趾头也得学会拿筷子啊。”
“……”
“嗐,假设这些干什么呢,”孙白露笑道,“右手不还是好的?走吧!”
莫叔在半个小时后回来,跟着招待员上楼,叩响了郁扶疏的房门。
两个人的宾馆都是单独间,房间很新,郁扶疏怕热,房间里的窗扇全开着,电风扇也开着。
房间的桌上放着两个相机,还有几本簿册,一本敞开着的册子上,搁着一支钢笔,笔尖金黄,色泽流光,旁边躺着一支街上随处可见的圆珠笔。
莫叔进来便左右张望,郁扶疏道:“你在找什么?”
“小美女啊,”莫叔好奇,“她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