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是提前商榷的。
就是一唱一和,让张河一步一步掉进陷阱,从而主动说出关于侵占农田一事。
“三年前,皇上刚刚登基,大赦天下,当时举国欢庆,但南方却水患严重,许多农民食不果腹,于是,罪臣听信了同僚的话,用极低的价格,从农民手里购得大量农田。”
张河如实讲述从农民手中购买农田的经过。
“你们可真会趁火打劫啊!”宋缺忍着怒火,问道:“购买的农田,你是怎么处置的?”
“因为水患,农田里沉淀了大量的泥沙,罪臣派人清除农田里的泥沙,然后转手卖给工部的官员,一共获利两千余良,泥沙清除完后,罪臣又将农田高价卖给农民,这一转一买,罪臣又赚了一倍的钱。”
张河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宋缺的神情变化。
“为人臣,不想着匡扶社稷,却一门心思敛财,居然还把生意都做到朝堂里来了!”
宋缺恨不得将张河千刀万剁。
但是从张河口中,宋缺也明白,他不过是个参与者,而不是发起者。
所以,暂时还不能杀。
“罪臣该死,罪臣该死,还请皇上开恩,饶罪臣一命吧。”张河不停向宋缺求饶,希望能够求得一线生机。
“想要活命,也不是不行。”宋缺双眼眯起。
张河一听有戏,立马开始了表演:“只要皇上能够饶罪臣一命,罪臣可以将获得的银两,全部上交国库,一分不留。”
“银两的事情,暂且不谈。”
宋缺摆摆手,说道:“朕向知道,侵占农田,是谁第一个发起的?”
“这个...”
张河面露纠结。
其实不用张河说,宋缺也知道发起者是谁,但是,查案需要证据和罪犯口供,哪怕宋缺心里猜到是谁,也必须由张河说出来才作数。
“朕给了你数次机会,已经是法外开恩,你现在还犹犹豫豫,真当朕心软吗?”
宋缺站起身,果断吩咐一旁的狄杰对张河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