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酒,发现很甜、很淡,不禁露出诧异的神色。林晓哈哈大笑,一口气喝掉了半杯酒,拍着大卫的后背说道:“没错,第一次喝酒就该这样一点儿一点儿抿着来。”
“聊点什么呢?”林晓装作做样地思索了一下,就说道,“既然咱们之前从未相识,那就从咱们共同的熟人聊起吧。大卫,你觉得克拉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严谨,细致,耐心,”大卫不禁又尝了一口味道很淡的‘甜饮料’,微颦着眉,一面回忆一面说道,“冷静睿智而富有权威,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直指本质。”
“哈哈哈,”林晓再次大笑,“那只是他越老越会装模做样而已,他实际就是个擅长坑蒙拐骗的老流氓。既然说到这里,我就给你讲讲我们曾经干过的那些缺德事,对,我和他,我们年轻的时候。”
“——那有二十多年前了吧,我十六岁的时候,从普林斯顿的能量物理学专业刚刚拿到两个博士学位,正是个身心健康,思想积极向上的棒小伙。但不幸的事,我在选择就业的时候走上了歧途,选择了克拉苏的实验室,成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他的助手,学生,一起干坏事的拍档,然后我就被他熏陶成了一个跟他不相上下的流氓混蛋。”
“二十四年前的克拉苏绝对没有今天的声望,只是个拉不到任何赞助的倒霉蛋教授,靠用物理定理写情诗勾引到欧格拉当时的公主才勉强建立起自己实验室。尽管靠吃软饭在耶鲁取得了一席立足之地,但实际学术观点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一上台发言就要被嘘。后来他受不了了,就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不做科学家,改行当训导师。因为训导师只要运气好训导出一个八级,就可以背靠大树好乘凉,凭借政治上的地位在科学界打开局面。”
“他运气真不错,一改行就时来运转,叫他遇上了正处在突破瓶颈期的未央。对,就是那个大地神殿的老病鬼之一。他用他被嘘了无数次的那套力场理论让瓶颈了七年的未央在一年内实现了最终突破,于是立即一夜名骚宇宙,功成名就。”
“但成了名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流氓的本质,为了尽快完善他的理论,并使之在训导界确立不可动摇的统治地位,我们简直无恶不作。学术抄袭、打压竞争者、人为制造奇迹,那都不算是个事。你知道吧,为了破坏掉他最大的劲敌乔伊斯女士的名声,我们钻下水道拍过人家的浴室激情照,而且还黑了她的私人空间,从里面偷出上百个单位的秘密文件作为要挟。”
“其实,克拉苏自己的生活作风也很成问题。他很喜欢帮潜力一般的低级超能力者做突破,赢得他们的感恩戴德,而且尤为偏爱女学生。对于长相漂亮的女学生,就算资质很不好,他也会想尽办法帮人家突破。他经常在完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在训练中让这些漂亮的女学生们脱光衣服。但他这个人,哈哈哈,有做贼的心没有做贼的胆,只敢看不敢摸,唯一有一次刚准备伸手,却恰好被前来实验室接他回家的公主殿下抓了个现行,于是当场被挠了个满脸花,然后在无数学生的围观下被扭着耳朵拎上了车。第二天一早我赶到公主的宫殿去解救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跪了整宿的搓板,正用他拿物理定理写情书的绝活写悔过书呢……”
大卫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手里的酒,听林晓给他讲两个无耻混蛋是怎么欺世盗名、胡作非为却先后攀登上名誉的顶峰,成为超能力训导界与科学界双料大师的狗血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