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晗晗分别翻开几本大部头的书,正是她向家族事务局长讨要的那批书籍中的一部分。
“我专门去研究了奴隶贸易的整个链条,”她说:“训练营倾销到市场上大量淘汰童奴,除了很少一部分是作为家奴被富裕人家买走,一部分流向色情服务业高危或纯消耗类产业,最主要的流通的去向是奴隶牧场。”
“奴隶牧场用最短三个月,最长不超过五年的时间对小奴隶进行所谓的选种育苗定型,然后出栏,批量制造成各种标准化的奴隶进入市场发售,然后人生再无更改,他们被奴役直至死亡,子孙后代生出来也是奴隶。”
“他们的命运自被筛选淘汰下来的一刻就被定格了,永坠地狱,再不能翻身。决定这一切的筛选却只是一场基因层面上的天赋竞赛,超能力潜力智商力量敏捷甚至美貌和身高,天赋是唯一的评判标准,世界没为他们自己的任何努力和争取留一丁点的位置,”顾晗晗摇了摇头,“我认为这是不公平的,它应该被改变。”
“我一路上都想该怎么做这件事,等到那天我们去布鲁赫长老那里取芯片,乌契因为心里恐惧和循环失衡陷入昏迷的时候,我才真正下决心要做这件事。”她下意识咬住自己已经被啃秃了的指甲,“我可以注册一家奴隶公司,专门用来收购那些遭遇淘汰童奴,这碍不着卫城和超能力贵族的事儿,应该不难。”
“不能像奴隶牧场那样把他们当成牲畜和赚钱工具一样培育,我打算给他们提供正规的教育,办一所学校,让他们可以像普通的青少年一样正常成长学习生存的技能。等他们成年之后,就可以用他们自己赚到的钱为自己赎身。这样的事情只能办一家奴隶公司,大批收购奴隶,对他们进行管理,以及办理注销奴隶编号以及申领自由民认证的手续,都只有以奴隶公司的名义才最便捷。”
“钱的问题,我之前头脑一热投钱办的那个慈善基金,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它的执照都是全的,也在赚钱经营,只是还没做过什么慈善。就用援助童奴基础教育,提高社会劳动力素质和效率这样的名义向联合国提交申请,许可通过之后就正式向我们开办的奴隶公司进行教育资助。那个基金的本金虽然不多,只有五百万,但基金主席是很精明强干的经理人,很会赚钱,而且我们还可以募捐,应该能够应付得过去一开始局面,把摊子先支起来。”
“你觉得可行吗,大卫?”顾晗晗问,“这事我只能跟你来商量了。我们一只手搞基金,一只手搞奴隶公司,用左手的钱倒向右手,用右手做左手的事,应该就可以规避掉所有不合法,做成这件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