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度事务长的态度因此格外强硬冷酷:“没有支援,我们也不能请求支援。这里的七级已经有二十三名,请求更多地七级不仅超出我也超出侍从长先生的权限,必须得禀告主人。难道为了驯养奴隶这样一件区区小事竟然还能惊动主人吗?何况现在还是深夜,侍从长先生也不会同意。”
“技术之外还有手段,再想想办法,”他指出,“别忘了他有芯片,您不应轻视魂击的力量。”
对牛谈了琴的老人被这种官僚作风彻底激怒了,再顾不上维护蓝度的颜面,他忍不住当面向家族的事务长咆哮:“你懂得什么叫技术?!知道什么叫手段?!”
“不是装了芯片的就是奴隶!这个人的心理没有任何漏洞!过分迷信魂击的威力,以为只要罗盘在手就可以无往不利根本就是训练营和教育学院的无知偏见!”他高声道,“摧毁之外还有重生,屈服之外还有坚守,灵魂的事情有谁说得请?!从来没有完全的驯化,从来没有!”
”技术终究只是技术而已,总有教养技术做不到的事,”老者缓和了语气,恳切地望着事务局长,试图说服他,“放弃吧,蓝度,趁现在还来得及。再继续下去,就不是你驯养他,而是他驯养你了。”
“已经来不及了,”蓝度打断老人说,“驯养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停止。我们已经动了他,那就一定要动出结果。现在停下来,只能在主人面前彰显我们的无能和愚蠢,这不是我们几个人的生死荣辱就能了结的事。”
“您该对自己有信心,老师,您是大调/教师,再想想办法吧,”蓝度轻描淡写地说,“您知道,我们任何时候都没有失败犯错的机会。”
一旦提到主人和失败可能要承担的后果,老人顿时有些慌张。
“你真不该碰这个人,真不该碰,”他嚅嗫道,“这不是我们能打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