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好不看,免得头疼。”她这么说着,找到立体棋盘的控制按钮,一扭关掉了它。
纵横交织的线条消失了,黑白格子还有放在上面的那些棋子连同精致庞大不可琢磨之棋局都一起消失。
加尔和千代互相看了看,内心均升出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顾晗晗关掉了立体棋盘立即就问:“加尔先生,千代先生,如果这件事情不再跟我有关,我在这其中已不存在——我的意思是说,日石宫会撤销审查提议,无论苏裕和安东尼他们都不会继续拿这件事情胁迫和要挟我,乌契基金会和朝霞贸易将继续开门,贸易线和奴隶学校依托于贸易线所形成的用工和培训也会继续推进,只是与我无关。它们将作为杜兰家族控制下普通的基金会和投资项目,你们认为能有把握让它们继续发展壮大而不偏离原有的宗旨吗?还是你们认为需要让它们从杜兰家族的名下剥离反而来得更妥当?”
这种问题无论在加尔听来,还是千代听来都像未知的宇宙黑域一样充满了危险和恐怖的气息,眨眼间就能粉身碎骨。这让他们像要徒步穿越蛇虫泥沼密布的热带雨林一样都充满了紧张,不敢轻易迈出一步。他们不约而同地窥向轮椅上希伯来,想从他们这位老上司的神色中得到一点儿暗示,甚至希图他能开口,替他们接过这个棘手的问题。但希伯来的脸藏在书架阴影,从他的脸上眼里找不出一点暗示。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窗外沙沙地雨声又急又密,希伯来闭着嘴巴,一句话都没有说。
加尔只得按照想象中更有利的答案回答说:“这……当然是继续留在杜兰家族更加有利……无论奴隶公司还是贸易线都无法脱离卫城独自存活。”
“真的吗?”顾晗晗像是不相信,又像是只为了确认,又追问了一遍,“你确定我离开以后基金会和小奴隶们都能得到保护,它们会发展得很好,贸易线的事情也会按照计划推进而不至于产生其他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