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还是要选贤。”国师瞧出了虞王的软弱,提醒一句说。
“那要怎么办,这些孽畜就没有学好的。”虞王想到自己的几个儿子,长吁短叹。
“伱不想想他们不学好是谁的错。”国师诽腹,但表面上风轻云淡,并不关心虞王的继承人问题,笑而不语。
“归根到底,是要让他们杀出一个贤能的人呀。”虞王感慨,接着无奈的说:“杀不出来怎么办?”
“百姓会选出一个新王。”国师语气平缓的打击说。
虞王也没有心情斥责他的大逆不道,反而顺着他的话说:“新王能不能弥补我的罪业。”
“你和他什么关系,他能弥补你罪业,他做了是他的果业,你又不曾扶持他。”国师看着病急乱投医的虞王,颇为好笑说,现在知道造孽的后果?
“也是,我扶植的那些人都不争气,要么没能力,要么腐蚀堕落的太快了。”虞王唉声叹气说。
今天被雷声震醒,尤感可怕,吓得真的是雷声鼓点,打击在胸腔,回忆自己的不作为,虞王的眼睛湿润。
总是在事情后果显露过后才知道后悔,放纵肆意的时候,哪怕知道也无所谓,后果都让未来的自己承受了。
“人心难测,说了千万遍向善的道理,最后还是有诸多恶事,人性本恶,贤人贫贱时能安守本分,富贵时却不一定能做到。”国师也明白虞王的努力,但是面对一个自己都堕落的君王,要求贤人为贤,过于困难了。
“现在还剩一个庄询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是朕眼睛有毛病吗?庄卿他生的竟然如此俊美?”虞王带着疑惑问。
“能娶妻娶一道回来,对方竟然如此钟意他?”甚至娶来都不是正妻,软饭还能这么吃的吗?
“陛下眼睛挺好,臣的眼睛也没差,那或许是郦家恨不得立刻嫁女。”国师只能这么猜测说。
“再愁嫁也不至于陪嫁一道吧,而且成国想拿河北之地很久了,怎么那么轻易的就送还回来。”虞王不信这个理由。
只是他也没什么好理由,想了想随口一句说:“总不可能和朕一样,觉得他面善,结个善缘吧。”
“这可说不准,毕竟成王笃信神佛……”国师幽幽说。
“他要回了河北道,许多大臣向朕建议,把河北道收回来,国师你觉得呢。”虞王征求着国师的意见说。
“这种军国大事,臣不便多言。”国师对这种事情已经没了自己的态度了,虞王想到安静等化妖,他也只想安静等死,虞王磨光了心性,他也磨光心性。
“朕看他们就是白日做梦,一天做的不多,想的挺美,还对朕构成威胁,构不构成威胁,朕还不知道?”虞王怒骂说,对底下的大臣,既是愤怒又是失望。
“陛下息怒,息怒,也是为陛下考虑……”国师安抚说,他怕自己的丹药被怒火烧的效果没了。
“为朕?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朕都不好意思戳穿他们,一个个冠冕堂皇,说的好听,又想把朕当挡箭牌,朕曾经承诺过庄卿,谈判得到河北道,他就任河北道,谈判到剑南道他就任剑南道,能拿回两道,他便就任两道,现在是要朕食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