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过分的要求,虞王怎么可能答应,你偷偷摸摸任命官员就算了,还想摆到台面上,还想皇帝同意你,这皇帝又不是傻子,让你这样轻而易举的割据一道。
“准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回去报名单给吏部。”虞王没有迟疑的神色,爽快的答应。
这直接把其他人看愣了,这么过分的要求你不管?你是要让剑南成他庄询的独立王国?他真是你亲儿呀。
“陛下,这些没经过科举,也没有郡县推荐,请再考察些许时日。”大理寺卿卢泽骏出声劝阻,没办法,不得不出声。
这一步走真走完,朝廷官员就真的没能力插手剑南道的事情了,毕竟人家班子齐备了,啥都不缺,你用什么理由要求干涉别人治下的郡县。
所以一众人心里想的都是,等我们找到取得剑南的办法呀,你把官封了还怎么插手?
虞王是仔卖爷田心不疼,有了目标,让他能少受雷霆震慑的恐惧,已经准备效法上古先王的他哪里管得这些,甚至乐见其成。
“还考察什么,能在山匪的压力下不逃走,安定百姓,德行已经经过了考验,不给予名利嘉奖,人才流失,又有谁来帮助庄卿治理剑南道吗?你们愿意去也不是不行,卢卿你愿意去吗?”虞王直率说。
“老臣愿前往协助庄节度,可老臣已到乞骸骨之年,恐难以完成如此重托。”卢泽骏慌忙说。
“朝中又无人可去,却又不给做事的人封赏,哪有这种道理。”嗤笑一声不再理会。
一场朝会就如此落下,大量官员的捶胸顿足,明明和他们毫无关联的土地,偏偏他们像是亏了不知道多少东西,垂头丧气。
庄询会后想走,太监拦住了他,把他带到了后殿。
他看到了花白胡子的道士,隐隐约约,有些熟悉。
“许久不见了,节度。”国师先是打招呼说。
“道长是?”庄询已经记不得他了。
“老道葛潭,为虞国的国师,去年为节度算了一卦。”国师笑容满面说,他的目光温和,打量着庄询,颔首点头。
庄询这才恍惚,记忆泛起,去年劝自己留在尹都的道士,面容一下子扣合。
“老神仙,原来是您,您是国师呀,失礼了。”庄询拱手行礼说,庄询这才算是第一次正式和葛潭见了一面。
国师已经很久没站在台前了,甚至已经隐藏在幕后很多年了,名声不显,庄询也不知道他的分量,司琴宓恐怕也不甚了解。
“节度不必多礼,请坐吧,陛下的传唤很快就来。”国师邀请庄询坐下说。
“这也不像是款待的样子,陛下留询是有什么事吗?”庄询疑惑说,心里疑云密布。
今天朝堂上的话语,可谓叛逆之极,也是得到虞王的授意,让他尽管说,他会帮他保住两道,重点让百官丢人就好。
所以他才会说出剑南匪患多这种话,本来是打算表面软一点答应下来,让他们实际见识一下剑南的匪患的。
还有官员编制问题,也是虞王主动要求的,虽然是解决了朝廷官员干涉的一个麻烦,但他并不觉得急迫,说出这种请求倒是显得,不知好歹,野心勃勃。
他都怀疑虞王是不是钓鱼,自己可能不是鱼饵,而是被钓的鱼,所以现在他感觉是如履薄冰,反正自己已经咬饵了。
生怕钻出几个侍卫,把他这个心怀反心的人拿下,根据自己在朝堂上的野心发言定罪,毕竟经过刚刚的动作,说自己有反心,貌似也没有什么毛病。
因为朝堂上自己的形象就是一个依靠外部势力,有着割据倾向的说话找不到天高地厚的年轻节度使。
至于为什么那么听话,要是不这样表现才是不听话好吧。
“有好事,节度不要忧虑,天大的好事,能助节度重整山河,扶大厦将倾。”国师微笑着,看起来挺慈祥的,庄询也被这份安抚下来。
“重整山河,是要给剑南道什么支持吗?确实满困难的,家妻写了信来真的什么都缺,缺人缺物,重要的还是缺粮,老百姓勉强得吃了,但是基本上吃不饱。”庄询脑子没有想那么远,只想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节度还真是心系百姓。”国师满意的颔首。
“怎么说呢,也不是心系百姓吧,我只是觉得他们过得好,至少吃饱了,我自己享乐还是吃饭才没啥负罪感,因为我是受他们供养的。”
庄询摇摇头,他自己是什么人他自己清楚,他才不是什么思想觉悟高的那种,例如他能享用郦茹姒她们主仆三就表明他不是啥圣徒。
他也不掩饰自己的好色,好色至少在成虞幽三国,也不是什么道德污点,还能说是风流之举,毕竟也不是什么完全的中国古代,甚至中国古代都有一段时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