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薛梅家,聂斌依旧是一副苦瓜脸。
和二老打了个招呼,他回到昨晚下榻的客房,坐在床边,一个人静静思考着。
你问他思考什么?
当然是在想明天该怎么下台!
虽然好面子的聂斌答应了祝天来的邀请,约好了明天上午在龙和湖畔见面。
但实际上,他此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这都是因为薛静那句“祝天来以前学过武”。
聂斌心里头知道,薛静这么说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所以在祝天来离开后,他又仔仔细细问了一遍关于祝天来的事。
祝家在余杭算是当地一个有名的家族,家世比起薛家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更何况,祝天来本人长得玉树临风,加之其毕业于南大这种顶级学府,又有家世做底蕴,身旁自然是从来不缺那些花花草草,莺歌燕舞。
而祝天来本人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家伙,他对主动送上来的女人从不拒绝,但也不与对方交心。
一些性子好的女孩,和祝天来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男女朋友关系后就会被甩,而至于那些个残花败柳,则只能混到一夜的露水情缘,外加些钱财或物质作为补偿罢了。
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聂斌当真感到有些难对付。
毕竟,对付一个讲道理的人很容易,但对付一个流氓,很难。
“咋办?难不成就认怂了?”
他坐在床边,回头望了望窗外的月光,思忖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