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见她?”
栗知弦在(爱ài)尔兰威士忌的纸箱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靠在书架上,没有半点起(身shēn)的意思。
“非此即彼,爹味发问。
难道饭菜只有好吃和不好吃两种状态吗?
难道人只有高兴和不高兴两种心(情qing)吗?
难道我只有去或者不去两个选择吗?
一开口就让别人做只有两个选项的单选题,把事(情qing)框定在你极其有限的认知里。
老梁,你白天说我爹味重,你(身shēn)上的爹味也不轻啊。”
白天下午的事(情qing)你都还记得,这么记仇的吗……
梁德被栗知弦一口(阴yin)阳怪气喷得一时词穷,只能缩着脖子腹诽。
这咸鱼不知为何突然战意高涨,对线力至少上了三段,此诚不可与争锋。
今天我先不跟你抬杠,等你熬夜喝酒嗓子哑了再说……
他把这段记忆在人生走马灯里面高光标注,准备等以后再找回场子。
“总之呢。”
栗知弦开始总结陈词:
“我可能去也可能不去,可能现在不想去但是过会儿想去,不管我去或者不去,对你都是四个字……”
“关我(屁pi)事。”
为了不被她的“关你(屁pi)事”糊脸,闻到味了的梁德飞速抢答并站起(身shēn)来。
“对,你说的都对,我出去买包烟,至少三个小时,回来之前给你发信息。”
梁德用遥控器打开自动卷闸门走出书店,却没有把门重新落下上锁。
过了一会儿,栗知弦右手伸进卫衣兜里,解锁手机,拇指快速盲打给好久不用的常用联系人发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