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按着法阵边缘坚固的无形壁障,道:
“这位墓主仅凭一套无人主持的阵法就能困住我们两个,在上百名白劫行者的搜寻下也不露丝毫痕迹,界内赤级是板上钉钉了。
被世界钟爱到这个程度,也可以先走人再买单吗?
况且世界从来就不是可以交易谈判的对象,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人能确定所谓的世界之灵是不是真正的独立意识。
我们和世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世界的‘喜恶’不过是我们这些观测者自己揣摩得出的猜想,即使是气运之子,也不可能真正地和世界沟通。
他们又不是篮球教练,申请换人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世界有这么好说话,人间绝顶早就杀上雷霆崖了。
这里不是真正的墓室,搬山道人笔记里记载的那些恐怖禁制对白级以上的生物来说形同虚设。
而墓主已经破界远去,墓室里没有任何值得守护的宝物。
这套阵法目前表现出的功能是:隔离一个智慧生物的纯粹意识和其他所有部分的联系,所以……”
隔壁圆阵里的梅君统结束了沉默,道:
“小子,你没有看上去那么蠢。
这套阵法是墓主为了破界超脱特意准备的工具,功能是归还一切世界赐予的身外之物,抹去自身的存在感,躲开世界的注视,好让他轻装上路,神入界原。”
青衫老者的眼里没有了怒火和狂躁,只剩下一片清明的冷意。
梁德的柴犬脸扁平地贴在那层无形壁障上:
“我有跟你平等合作的资格了?”
“勉强。”
“和你们知识分子讲话就是麻烦。
你在法阵里研究了几百年,能够得着的东西应该已经研究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