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南条山假墓里被土豆去皮机似的六根六尘阵剥夺元神,梁德不会知道意识和灵明怎样才能从元神和魂魄中抽离。
如果不是经常被人迎头痛击打成渣渣,没在如钢似铁锻体法上投入太多精力的梁德不会在董存真那条探寻“我中之我”的极苦道路上走出那么远。
这门独木成林之法,是梁德集合了毕生所学另辟蹊径创制出的武功。
别说区区一个海学部鳗鱼头,就是大师姐雷动岚在这里,也要被他这波异想天开的操作震上一震。
梁德拍了拍无名氏的肩膀,道:
“阿鳗,你没来之前,我就已经拆开元神散了出去。
现在我还有一块元神碎片在外面飘荡,你看不住我的。
莫指导有时会到医院来吧,如果他看到我在乱转而你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猜他会怎么做?
莫氏重工的规章制度我看了一些,写得何等好,真是我见犹怜。
阿鳗,你现在财务状况这么不理想,不会想去亲身尝试一下吧。”
无名氏僵硬地扭过头看向梁德,圆滚滚的鱼眼里隐有泪光。
“你……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昨天真是吓到我了,阿鳗。”
梁德松开他的肩膀道:
“武者灵觉像鱼胶一样黏在我身上,通宵搬砖作图可杀气分毫不减,还有半个行星地壳的幻海玄气任你调动,动动念头就能压死我,我真的好怕。”
“其,其实我也调动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