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空海时间每十天去一次百川海集,在那里一直等一直等,等一个愿意购买幻海玩具的怪人,不停地打折,不停地到处宣传,也不一定能等到合适的人。
我最近的一个客人是阿弦,她不是界原行者,却用晶簇拍下了我做的小玩具,一个只是可以每天模拟四十三种日落风景,没什么大用的小玩具。
那天我特别高兴,可是,可是阿弦是因为不知道幻海系的情况才会买我做的东西吧,我……我不敢把那些对在百川海集见到的顾客说的那些售前声明讲给她听,我没有资格承诺,在学校的时候,我是海学部一年级的学习委员,我是校内排名前十的杀人武器制造专家,如果不是那样,我也活不到现在。
我很可笑吧,梁德同学。”
白鹤空抬起了头,眼眸里没有任何可以形容为楚楚可怜的东西,她坦率而坚定,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语,没有丝毫动摇,她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也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她。
那么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
梁德没有问这个问题,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
永远不要对那些向你倾诉的人说出这句话,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不会有任何收获,只会失去很多很多的东西,多到超乎你的想象。
也许你并不在乎那些向你倾诉的人,但当你听到了那些毫无保留的话语,至少应该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适时的沉默,是一种男人的浪漫。
梁德沉默了一会儿,跳过了白鹤空提出问题的回答时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