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盛无虚老弟随机穿越试剑诸天,不凑巧穿到了太师兄的书房里,正好赶上了他的截稿日。
“太师兄那天卡文卡得心急如焚,便当场和他动起手来,然后用打死盛无虚的借口拖稿拖了半年。
“从决定动手到把人打死,太师兄眉毛都没皱一下,青劫上位的盛无虚尚且如此,你比盛无虚如何?”
杜公台从表盘下伸出一只手点点眉心,道:
“你是白劫行者,刹那间就能产生千百个想法,那太师兄呢?
“你连一念万转的顶头上司太奉先都不怕,何必怕一个隔了一层的杜公台呢,对不对。”
梁德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道:“杜老师,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更怕了。”
杜公台摆摆手道:“怕也好,不怕也好,说你想说的,问你想问的吧。
“我是忙得很没错,可我辈修成青劫,分身无数,不就是为了多做些事,多和人谈谈吗?
“阿德,我时间比你多,暂时想不到要说什么也不用着急,坐下来慢慢想吧。”
他话音一落,站着的梁德便散成了一团灰黑色的微粒。
一阵无形的风吹过,地面隆起,泥土蠕动着塑出一把高脚椅。
灰黑色微粒在高脚椅上重组出一个坐着的梁德,用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表盘上只有脑袋的杜公台。
梁德不需要慢慢去想,他想问的问题压在心里很久了。
“杜老师,您为什么要在两岸诸界推行男德,是因为有趣吗?看着那些人在男德约束下万分痛苦的样子能让您感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