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若是镇北王和娘亲还在,殿下绝不会这般待她。
都是沈飞鸾,是那个贱人把她害成这样的。
为什么被烧死的不是她呢?
他们这群人的身后,太子笑了笑:“母后还担心她被赵贵妃为难,特意让孤来救场,孤看她机灵得很,根本用不着咱们。”
也是……
若不是她聪慧机灵,又怎么可能写信告诉他,父皇喜欢什么样的儿子,忌惮什么样的儿子。
他又怎么能做尽了姿态,终于登上太子之位?
父皇看不清,但他看得清,荣国公并无谋反之意,反而一心为了天下百姓。
这样的忠臣能将,父皇不珍惜,那就归他所有了。
功高震主?
他还不是这天下之主,震不到他这儿来。
“呼——”
桑雨长吐一口气:“小姐,吓死奴婢了。”
沈飞鸾用打湿了的帕子擦干净脸,笑了笑道:“通知你哥哥,转移到地窖里的东西都先别搬出来,等过一阵子风头过去了就可以又腾到仓库里来。但是,下次我不能露面了,让你哥哥扮成西域来的富商售卖这些棉花和棉衣。”
要卖给朝廷,这批物资的主人就必不能是她。
所谓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