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交战两日啊。
……
与此同时,一支四五千人左右的队伍也在向云瑱过去,旌旗耷拉、列队前行的士卒垂头丧气,他们衣甲凌乱、神色仓惶,一点风声草东便紧张的看向四周。
斥候在原野上来去。
“大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费种领着几骑跟在一侧,看着失了铁盔,发髻垂散肩头的老人说道:“只要云瑱尚在手中,以此为基,洒落的兵马都会重新聚集。”
花白的胡须、发髻在风里抚动,贺近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开,令得费种讪讪笑了一下,不过他还是继续道:“这云瑱城坚墙固,粮秣充足,那些叛孽想要攻打几乎妄想,他们要是自不量力……”
他话到这里便没说下去,因为前行的队伍停下了,前方云瑱郡已在面前,南城门紧闭,上方城楼的士兵像是没看到他们,立在原地不动。
气氛呈出凝重。
“尔等快开城门!”费种促马上前喊道。
回应他的是从城墙上射出的一支羽箭,费种趴向马背躲开,斜斜插在地上,羽毛余力不息的微微颤抖,后面一点的战马背上,贺近臣握着剑柄,抬起脸来,目光露出错愕,随后变得冰冷。
那城楼上,披甲持矛的吴会之走到墙垛后,他身后涌出上百名弓手,一字排开,挽弓搭箭对准了下方。
“哈哈哈……城门恐怕开不了!”
这位云瑱侯看着下方数千兵马,咧嘴笑起来,“朝廷欺我等侯爵,一逼再逼,如今云瑱郡反了!”
他曾想过跟苏辰一块起事,可面对十万大军,他又犹豫了,眼下却未曾想到,只有几万拼凑的定安军,竟然敢如此凶残的与朝廷军队正面硬撼。
而且,还他娘的和朝廷兵马打成这样的局面。
他在府里听到消息的时候,身体的血液都仿佛燃烧起来,当即拍了桌子,就决定要起兵,有家人过来劝说,被他按在地上几拳几脚打了一顿,拉上被夺了兵权的刺史汤怀元,两人一合计,便先将府衙、军营中清洗一遍,直接控制了云瑱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