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两国相争,不择手段。但姑娘忘记一件事,是你家不仁在先,后夏王才兴兵伐之,你家皇帝不厚道,尔等说话哪里来理直气壮?”
郭嘉走近过去,仰起脸,看着女子满是伤痕的俏脸,“尔等偷偷摸摸从魏国乘船到飞云港,几辆大车,应该不全装得像美人儿一样的刺客吧?不然人数就对不上了,一车硬塞的话,最多十个人,五辆马车,那就五十,但昨日行刺的数量不过十多人罢了,抛却兵器,应该还带了其他东西。”
整整一天,房雪君那边已经在府衙翻遍了四门出入的所有记录,终于找到几辆驮载有许多女子的车架,以及人数,但送到郭嘉手上一经分析,当即察觉出,进来的车辆与人数并不相称。
听到这番话,女子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可落在郭嘉眼中,仿佛蕴含了许多信息一般。
便继续说道:“看来你们真的还有第二拨后手,其一,你咬死不言,可见事情之重,关系燕国与魏国之争,势必阻拦燕国南下;其二,换做寻常死士被抓,牙中定然藏有毒药,自行了断,可你却不死,显然还有同伙接应,想从地牢脱困!”
郭嘉竖起第三根手指。
“……其三……你和他们互不联系,你们出事之前,其实已经在行动了,对吧?不然,你为何对夏王说等船舶司的消息过来,你们的事已做完,然而此时燕京各处并无异样,想必你们这后手并非直接拿刀行刺,而是换另外一种方式。”
听到面前这个文士分析,琴贞慢慢抬起脸来,眼中露出惊骇。
这一眼神落在郭嘉中,令他笑容更盛,缓缓后退,与女子拉开距离,“姑娘,你要记住,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语言,在下很满意你的回答。”
刑房里,两个兵卒发懵的互相看了看,没明白这位夏王身前的谋士怎么就满意对方的回答,不是没开口招吗?
然而,此时郭嘉已经将墙边的佩剑拾起来系在腰间,声音淡淡的在说:“另外一种方式,肯定是影响燕魏之争,也要影响夏王的决断……皇宫,你们进不去,那就只能换一条路走,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