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岂能一人乎!”
……
宗庙外。
“此仗肯定要打,延塘关易守难攻,西戎人想要攻破关隘,雷铜也是沙场宿将,岂能让蛮夷越雷池一步!”
宫檐之下,苏辰的声音夹杂在一片片蝉鸣里。
“原以为,孤稳定中原,灭了四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西戎,彻底解决北方之患,但看来对方并不给我机会……如今我三支兵马已经派出,正在收复中原剩下的三州,不可能发文让他们撤回,准备了这么久,我不想半途而废!”
他走过众人视线,站到另一头,望着照在檐外的天光,眯起眼睛。
“但孤怕离开鹿阳,那些士族会蠢蠢欲动,毕竟他们可是给我来一记下马威,鹿阳必然留一支军队看守。我意,让青州军留下,只带幽燕军和生奴军、温侯的狼骑返回北方。”
“这么快?”
夏侯渊皱起眉头,他原本想法是与苏辰一起返回北方,没想到会被留下,不过既然对方这样说了,他也只好领命,“雷铜乃张翼德副将,武艺、统兵不俗,不至于将关隘丢了,大王还是准备好一切,再说北上不迟。”
此话,吕布也点点头,他虽孤傲,自看破当年白门楼心中桎梏,已不是往日那般自负,“夏侯妙才的话不无道理,长途跋涉,也飞不过去,中原这边三支兵马收复三州,鹿阳又有青州军守着,定然不会有失,只是西戎人那里……某家正好与他们掰掰手腕!”
“我与儁乂无法去,温侯替我多杀些蛮夷!”夏侯渊重重拱起手。
张郃也同样拱起手,“我也一样!”
他们来这边许久,逐渐习惯了,自然不想看到燕国被草原蛮夷侵略。
“此事先暂时不可声张,驿馆那边,还有渡口那边暂时进行戒严。”苏辰偏回头看向此间同样望来的众将。
“我们整顿兵马,之前赵传廷那支骑兵的战马还剩不少,我意扩充温侯的狼骑,和赵将军的白马义从,另外,再组建一支马步三千人,交由秦琼、张玉,一起北上!”
众将沉默的拱起手。
收到北方消息的第二天下午,数十名携带命令的令骑飞奔出皇城,令得鹿阳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九月初九,一批儒生被证实收了旁人好处,蓄意煽动、破坏国策,他们被押在鹿阳菜市口,监斩的官员宣读了罪状。
侩子手上前,手起刀落,跪伏一排的儒生顿时人头落地。周舫儒在第二排,睁大眼睛看着被一具具尸体人头落地,向前扑倒,他吓得面无人色,嘴唇都在微微抖动。
很快,他被拉上前排,眼泪一滴滴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