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章手里的茶杯直接落到地上摔的粉碎,整张脸都涨红起来:“你还私藏甲胄??”
他气得脚在地上不停跺,指着对面的小儿子大骂混账。
“你想我姜家满门被斩吗?!你这个孽子!”
说着老人就要脱鞋上去揍他,此时便听他老妻从被一个女儿搀扶过来:“夫君发这么大的火做甚。”
来人是姜言章续娶的妻子沈颉,姜婉是她生得三个女儿中的老二,而小儿子姜淙也是她最后生的。
一般来说,长子继承家业,小儿子最受疼爱。
对姜淙可谓宠溺至极。
眼下听到丈夫发这么大火,沈颉笑着过去将小儿子搀起来,颇有些埋怨的看着姜言章。
“换做他人,这罪犯了,把人打死都是应该的,可咱们能一样吗?再说了,大不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处理了便是。”
“妇人之见,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如今处境?!”姜言章懒得跟妻子争论,当即找来家仆将面前的弩,以及将将姜淙房里的那套铠甲搜出来,一并拿到后院角落销毁。
就在仆人离去,姜言章松了一口气的下一刻,门外陡然掀起一片喧哗,似乎有人上前阻拦说话,然后便是一声惨叫。
厅里的姜家人顿时紧张起来,沈颉赶紧让人去叫护院过来。
下一刻。
十几名着锦袍华衣,腰间悬刀剑的绣衣司高手大步而来,为首一人,着白袍,纹绣奢靡,腰挂青莲酒壶,手握一柄青莲剑。
旁边,是几个缉事厂的宫人,正捧着一份文书。
“你们……你们是何人?”
“绣衣司统领李白。”那白袍短须,发丝间掺杂些许白迹的男人提起葫芦,灌了一口,“姜家主,近日城北匠作司被偷了一些东西流落黑市,绣衣司的耳目找到偷窃之贼,如今攀咬到了贵府,在下奉夏王令,必须彻查!”
话音落下,十几名绣衣司的人携刀剑冲入府中各处,姜淙脸都吓得发白,躲到母亲沈颉背后,妇人着急的想要去拦对方,被丈夫拉了回来。
她朝对面名叫李白的男人说道:“我女儿是当朝太后,我姜家……”
“姜夫人,我只奉夏王令。”李白脸色变得冷漠,出声将其话语打断,“再多一句嘴,视尔阻扰办差,拿下大狱!”
“你们!”
姜言章气得说不出话,心里更是焦急,也不知道那仆人手脚是否麻利将东西都销毁了,然而,还没让他多想,绣衣司的人已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