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呜咽跑过房檐,挤进窗隙,立在案桌的烛火轻轻摇曳。
“父亲,夏侯将军他们久攻古荡山不下,与咱们前后距离拉的太长,孩儿觉得有些古怪。”
从军营回到积麦城衙门已是晚上,后院书房灯火昏黄,映着关羽、关平父子俩的身影坐在书案前,关平想着今日白日的担忧,忍不住提醒一下父亲。
“为父明白你想说什么。”
关羽阖上手中的《春秋左传》,从书面抬起目光,看向关平,微微颔首抚髯:“此梁国蛮夷,连西凉羌人的五分都不到,在为父眼中,不过一群披着兽皮的野人罢了,也敢妄称兵。”
“孩儿也只是担心,梁国在前线一败再败,有故意引我前军与后阵拉开距离的预谋。”
“呵呵,若真是如此,那梁国皇帝小儿不过班门弄斧头罢了。”
关羽笑起来,随口说上一句打消关平心里的不安,后者见父亲如此说,他也就不再多言了,便与父亲多说了些话,服侍对方睡下后才离开。
走在廊檐下,关平抬起头望向夜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毕竟后阵只有一万益州兵,而且还有三千人都在养病。
至于另外一万人则拨给了三叔父跟着青州军区了前线。
他回到前堂立即召来麾下亲兵,让其立马出城去军营,找到周仓,去搜寻派出的斥候。
此时繁密的星月之下以积麦城为中心的方圆二十里左右,几道身影在低矮的林间穿梭,树枝哗哗响动,箭矢飞过黑暗的破风疾响。
前面奔行的身影及时偏转方向躲避,箭矢‘砰’的一下钉在他一侧的树身,整个箭头都没入树里。
追袭的两道身影此时用着梁国房当部落的话语在后面叫嚷。
“……那个夏国斥候很会躲。”
“一起射箭,封他左右!”